一直以来,女性主义在学术领域中都是边缘话语。《十月》杂志副主编、后现代主义艺术评论家欧文斯曾在其作品《他者的话语:女性主义者与后现代主义》中指出,西方的再现体系只承认以男性为主体的视像——是绝对中心的、单一的、男性化的……后现代主义揭露了这套将“再现权威化,阻挡、禁止他者的、使他者失效“的权力体系。如此,是否代表后现代主义能够成为女性主义的救星,或者说它们之间能够结成可靠地同盟呢?也许答案是否定的。
在西方哲学的源头,柏拉图就已经提出“他者”的初始概念,指代自我之外的一切。区别于与代表权威的主体,“他者”是边缘、低级、被压迫的人或事。女性,就是被权利体系禁止的“他者”,她们在主流文化中缺席,甚至,为了发声,再现自我,女性不得不假定出一个男性的立场。后现代主义让“他者”变成理论建构与话语批评的重要工具,这为女性主义批判父权制提供了有力的武器。
女性主义找不到可以溯源的哲学精神,自古就没有女性哲学家,而从柏拉图到康德,男性哲人思考世界从来没有把女性考虑进去,黑格尔说非洲没有历史,事实上,女性一样没有历史。后现代主义对抗的是启蒙精神和宏大叙事,它不需要溯源,这又与女性主义完美契合。